按照当前美联储和市场的主流预期,明年通胀水平要下降到3.5%,政策利率上行1.5%,实际经济增速比今年高1%,即便以4.625%的终点利率水平来看,也距离紧缩区间仍有3%左右的差距。9月议息会议上联邦委员会的19名成员中有6人表示明年将目标利率上调至4.75%—5%是合适的,所以终点利率仍有上调的潜力。
但是他表示,美联储终点利率是否能够再度上调,要看全球其他主要央行的紧缩力度。美联储最希望达到的目标是非美经济体的总需求下降得多一点,美国自身的总需求下降得少一点,这样就可以在经济不出现“硬着陆”的情况下,以“浅衰退”的程度将通胀降至2%的政策目标。所以后市如果其他主要央行紧缩力度更强,那么美联储紧缩的力度就可以小一点;反之如果其他主要经济体紧缩力度太小,那么美联储就必须加大紧缩力度,去逼迫非美央行加速紧缩。
非美经济体及相关资产价格何去何从?
王克强,表示在全球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本轮全球经济周期最重要的特征是各个经济体的经济周期时差拉大,尤其是中国和美国的经济周期时差拉大。其影响就是非美经济体的资产价格与其经济周期相背离,如果不能深刻理解全球宏观形势,尤其是美国的经济结构和政策取向,就会对市场价格形成很严重的误判。
比如在历史上大宗商品价格周期与全球主要生产国的经济周期非常一致,但去年下半年以来大宗商品价格就由美国经济周期主导,原因就是全球总需求在美国带动下一直强劲。
而在非美经济体中,尤其是与其他生产国相比,我国的出口和制造业竞争力体现出很强的韧性,制造业投资和产出及基建投资增速都不低。更为关键的是,面对上游大宗商品涨价,我国的出口份额和顺差规模都保持高位,这表明我国的全球竞争力是在提高的。决定未来经济潜力的是制造业的竞争力和基建水平,因此只要美联储加息周期结束,国内政策宽松空间打开,中国经济增长潜力依旧不容小视。
从时间点看,他认为美联储紧缩政策对非美经济体冲击最大的阶段就是今年11月利率决议之前。如果11月美联储加息75个基点,12月加息50个基点,那么今年12月将是美联储首次加息力度放缓的时点,美元的顶部很可能出现在这个窗口期前后,而明年年中之前美国若步入衰退,市场将炒作紧缩周期结束,届时我国的政策空间将打开,大宗商品价格也将迎来新的机遇。
内容来源:新浪新闻